前反差极大,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笑闹了一会子,刘氏才从金芝家回去了。
这下,轮到金芝婆婆不乐意了,她从里屋出来,有些酸言酸语在金芝面前说道:“天天让你做衣服,你就收了些布头,这次又让你给做衣服,你俩关系再好,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啊。这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就不能让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么?”
金芝连忙跟自己的婆婆解释,这次宋家送了他半匹精纺的棉布和一盒针线作为谢礼。并不是白白让他做衣服。
金芝婆婆一听有大礼,顿时笑的脸上开起了一朵菊花:“行啊,有礼就行。那你可得好好给人家做衣服啊。”
金芝答应道:“诶。”
看自己的婆婆走远了,金枝才从心底浮起一丝郁气,果然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就这样。
一听有大礼,就不顾得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了,什么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注意自己的身体之类的,全都抛在脑后,反而还叮嘱她“好好给人家做衣服”。
说白了就是怕她白给人干活,把她做一个有用的工具人罢了。
只是这些郁结在心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
金芝有时候真的是羡慕自己的表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有人给她兜底,小时候在家里有舅父给她兜底,现在出嫁了有丈夫给兜底。
而她呢,婆婆整日里说些酸言酸语,若是跟婆婆计较,还会被丈夫说成自己小气。
也不好跟表姐说这些家事。
表姐的继母为了落个不苛待继女的名声,从未与表姐说过这些,舅父也让表姐恣意而为。
但是从小金芝的父母就教育她,出嫁了就是泼出去的水,要好好侍奉公婆。
刘氏能跟她抱怨自家家事,她却不能跟刘氏抱怨。
唉金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舒缓了心中的郁结之气。是否有一天,她也能如刘氏恣意一次呢?
刘氏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回了家。
老远就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扒在自家大门缝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