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屉里放着一本《全县党政机关事业单位主要负责人通信薄》,只要有空闲,我就会反复琢磨这个关系网。
全县正科级以上单位负责人姓朱的也就三、四个,用年龄排除法,就后剩下的也只有这个组织部长朱江。
她王雁书不挑明,她朱清婉遮遮掩掩,就以为我自己不会分析判断吗。
但我执意要演下去,于是我说:“这么大个官,我看还是算了吧。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我可不是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人。”
王雁书瞪着我,气哼哼地说:“关宏军,你别和我说屁话!“
她指着我的鼻子教训道:”你脑子烧坏了吧,不要太幼稚好嘛。无论古今中外,这裙带关系都是权力向上的阶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向上爬,只要你还想着为老百姓干点好事实事,那也就算你还有良心。”
我心里鄙视她,她这是通过撮合我和朱清婉,借机拉近与组织部长大人的关系。这也是她一心向上爬的手段。
但我不能明说呀,我像虚心受教的小学生,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蒙混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王雁书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她用严肃的目光瞪着我,让我不寒而栗,不知道自己哪项工作又没达到她的要求。
挨训总是难免的,但这次却不是因为工作。
她问我:“关宏军,你隐藏得挺深。真没想到,你的私人生活这么糜烂。”
她这么说,我当然不爱听了,我说:“乱是乱了点,但也没达到糜烂的程度呀。”
她说:“你还狡辩,我问你家具城那个女老板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朱清婉告诉你的?”
她说:“什么?你已经和清婉说过了,你倒真坦诚。”
我说:“做过了就敢承认。”
她把茶杯往办公桌上一墩,厉声说道:“你和清婉这件事推进不下去了,她父亲公开反对了。你的前丈母娘给组织部写了一封告密信,把你这点丑事给抖出来了。”
我色厉内荏地说:“我考上公务员时,组织是对我进行过审查的,我又没有违反法律。”
她抓起茶杯想扔到我身上,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只是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