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无意识摩挲着空空如也的小指,戒痕在暴雨中泛着苍白的轮廓。
\"闭嘴。\"嘶吼混着惊雷炸响。
绫被掀翻在器材堆里时,后腰撞上理疗床的金属支架。平等院撑在她上方,血滴顺着下颌线坠在她锁骨,烫得像熔岩。
他的呼吸灼烧着她泛红的耳垂,暴怒的颤抖却泄露了深藏的悲怆:\"你以为看几份破档案就能\"
\"我知道你每年今天都会去横滨港。\"她打断他的话,指尖触到他心口狰狞的旧疤,\"带着松脂香膏和鲭鱼罐头,那是渔船最后发出的补给清单。\"
惊雷劈开黑暗的瞬间,绫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滔天巨浪。平等院的手掌扼住她咽喉,却在收拢前转为攥紧她胸前的衣料。
潮湿的制服衬衫发出撕裂的哀鸣,第二颗珍珠母纽扣弹跳着滚进阴影,与那夜被割裂的纽扣恰好成对。
\"找死\"低语碾碎在紧贴的唇齿间。
这不是吻,是撕咬。血腥味在口腔爆开的刹那,绫的指甲深深嵌入他后背的旧伤。
平等院吃痛地闷哼,反而更凶狠地扣住她后脑,将那些未出口的质问与悲鸣都碾成支离破碎的喘息。
雨声渐歇时,绫尝到咸涩的液体,不知是他伤口渗出的血,还是自己夺眶而出的泪。
晨光刺破云层时,他们像两具搁浅的鲸鱼般瘫在狼藉中。平等院的额头抵着她汗湿的鬓角,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青紫。
绫望着天花板水渍斑驳的纹路,突然开口:\"尾戒在挪威海底吧?\"
回答她的是骤然收紧的怀抱。男人将脸埋进她散乱的长发,嘶哑的嗓音带着罕见的疲惫:\"老头子的骨灰撒在那片海了。\"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绫在他掌心写下串坐标数字。
平等院怔怔地看着那些数字,正是尾戒内侧的挪威海域坐标,此刻被她用碘酒画在伤口结痂的纹路上。
\"等赢下世界杯,\"她将松脂香膏按在他颤抖的腕间,\"我带你去见真正的海。\"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平等院抓起外套罩住两人。
入江奏多哼着歌剧的调子路过时,看见休息室满地染血的绷带和翻倒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