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指缝漏出暗红血丝。
瓦片突然震颤。白展堂揽着她腰肢急退,原先坐着的位置钉满牛毛细针。
黑衣刺客自月下显形,双刀映出沈清秋骤冷的眉眼:\"朱雀堂的狗,闻着味儿倒是快。\"
刀光如网罩下,沈清秋却将酒筒往空中一抛。酒液遇风成雾,刺客突然捂眼惨叫。
她拽着白展堂跃下屋檐,落地时往他掌心塞了枚玉牌:\"去城南土地庙,第三尊神像\"
追兵至,沈清秋反身推他入暗巷。白展堂攥着玉牌疾奔,耳边回荡她最后的嘱咐:\"若见石虎睁眼,就把牌子塞进它嘴里!\"
五更梆子敲过,白展堂带着满身露水返回客栈。天字房窗棂大开,沈清秋正在给赤焰驹梳鬃毛。
见他归来,她将染血的帕子藏进袖口:\"可瞧见神像手里的婴孩?\"
白展堂从怀里掏出卷帛书,展开是幅锦绣河山图。沈清秋指尖点着某处山谷:\"青鸾岭,我族埋骨地。\"
她突然剧烈咳嗽,袖中帕子飘落——上面绣着半只泣血青鸾。
鸡鸣破晓时,白展堂在厨房熬药。灶火映着他手中密信,朱砂写就的\"七月十五\"像道血痕。
窗外传来沈清秋迷路的脚步声,这次她沿途撒着桂花,甜香混进药苦里,酿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