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擦过生锈的铁架时，他闻到熟悉的佛手柑香气混着火药味扑面而来。
子弹擦过肩胛的瞬间，沈知夏的心理学报告散落在寒风里。周永年倒在水箱阴影中时，秦明看见她扑过来时旗袍领口的盘扣崩开，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旧伤痕。
结案报告签字那日，晨光漫过实验室的百叶窗。沈知夏的钢笔突然停在尸检记录某处：\"当年福利院的银杏果，其实是山杏吧？\"
秦明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颤。1998年的秋日午后，穿灰色毛衣的男人将毒果仁放进他掌心，佛手柑香气萦绕在福利院的长廊里。而此刻晨风掀起沈知夏的调查报告，最新一页记录着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的康复案例，患者编号q-1107。
\"结案后\"陶瓷杯底与金属台面碰撞出轻响，秦明白大褂袖口蹭到沈知夏的墨绿旗袍，\"要不要去城南新开的解剖学主题咖啡馆？\"
沈知夏摘眼镜时，睫毛在晨光中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她将带着体温的《犯罪心理学》塞进秦明手中，扉页钢笔字遒劲如旧：\"备注栏需要法医签名。\"
窗外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窗台，盖住物证袋里最后一片鸢尾花瓣。晨风裹挟着佛手柑的余韵穿过走廊，吹散了解剖室最后一丝福尔马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