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国死生之地,辽人居然先后拥立二王,且不知天祚帝尚在?”
雷观则道:
“耶律淳称帝实不应当,耶律雅里本当为太子,临危之际受命于百官,也无不妥。”
范希文早先听赵构讲过耶律雅里,反正其他议题也听不进去,干脆询问。
“耶律雅里很厉害?”
陈东原以为范希文还会生一会儿闷气,没想到也开始关心起国事来。
“也算不得太厉害,若是按常理,当为下一代辽帝才是。”
雷观补充。
“听闻他为人宽厚,不喜杀人,算是我儒家的好学生。”
范希文没来由地对雷观产生一丝厌恶来,看似处处规矩,实则内心全是身为儒家学子的傲气。
换言之,有些酸腐,有些功利。
“那金人呢,厉害吗?”
二人沉默。
若说金人不厉害,又怎能将辽国陷于亡国之危中。
若说金人厉害,一帮比蛮夷还不如的野人,只知杀伐攻城,比辽差矣。
陈东眼睛一转。
“不如我们来说点别的,总望洋兴叹也太没意思了,况且席上好菜太少。”
这是拿话来将范希文,作为主人居然这般怠慢贵客。
无奈,又命人上了几道硬菜。
这才得了两位太学生笑脸道谢。
“不如行酒令,三人正好做个魏蜀吴的三国局。”
三国局,又称“南征北战”,三人或三拨人,互为攻守同盟,以劝人吃酒为第一要务。
既分敌我,又不完全分,相互打击保护。
“我不会酒令。”
范希文喝酒不怕,但是文人的节目,他这个山猪却是不会的。
陈、雷二人对主人家开了特例,可以用“估子”代替。
要说两个太学生都算是学中翘楚,一字飞花令,旁征博引。
自唐诗到古乐府,再到诗经子集等,海阔天空。
斗了几轮,总在范希文的手上吃瘪。
因为总被范希文不怕喝酒的气势所慑,也看出范希文是一个喝酒的高手。
“不行,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