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把我娶过门就行了,免得我在外面见识多了嫌弃于你。”
三娘被气得白眼直翻,掐着人中便往大厅而去,一不小心踢到了地面的砖缝,险些摔倒。
又觉得丢脸,转头怒斥。
“范希文,你这只禽兽!”
“再禽兽也不敢玷污三娘这般汉子~”
范希文回了一句,怕被三娘痛扁,干脆回了绣楼。
“你快去吧,我还要在此闻一闻小姐姐的芳香,恕不同路”
似三娘这等女子,脾气还算好拿捏,只需稍稍刺激便能炸毛,唯独需要防范她没忍住动手。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确认三娘离去的范希文,哼着歌出了院子。
“范兄,请了~”
何尚晏背着个包袱对范希文行礼。
“你们昨夜在隔壁?”
范希文瞧了瞧,并未看见两位师长。
“离得不远,山长和蒲夫子还在后面。”
范希文沿何尚晏的眼光看去,两个老东西正扶墙而走,每走一步都要嘶嘶吸上一口凉气。
何苦来哉!
“范兄,我们这便要回学院去了,后会有期。”
何尚晏表情有些奇怪,细看之下似乎是某种疏离感,客气中带着躲避之意。
诚然,范希文并不是人见人爱的角色,反而因为处处行事乖张,每每总是超出当世人之想象,只那一头坑坑洼洼的短发,就足以令许多读书人嗤之以鼻。
何尚晏是典型的寒门科班,虽在眉山继承了“蜀学”之经典,思想活跃,但也实在接受不了这般与主流理学相悖的行为,疏远范希文也是应有之义。
“我要起身去汴京了,何兄保重。”
何尚晏了然,范希文这是巴结上了康王殿下,但也没有羡慕或瞧不起,反而很诚心地祝愿他鹏程万里。
范希文准备尽最后一丝孝道,前去扶二位师长。
却被蒲夫子和山长二人,同时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师、山长,学生这就要远行了,二位多少给些面子嘛~”
蒲夫子喘了一口气,手指不断挥动。
“快些滚,老夫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