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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也未搭话,一张脸别到那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瘪犊子模样。
见她这样,范毅更加苦闷,又追问。
“那今日又如何上演了这一出?”
“母亲心情不畅,欲拿我出气,她请出家法,我自不敢忤逆,甘愿为母分忧。
不过母亲在打我时,偏偏对孩儿生母污言秽语,骂我是野种。
孩儿气不过,不愿父亲与生母名誉受损,这才气不过犯下错事。
至于贾管事与那丫头,起初帮着母亲一起出言不逊,被我一并教训。”
大夫人与贾权听得糊涂,这配方怎的如此神奇,只转眼间施暴者就成了奋起反击的受害者。
谁若还说这厮不是邪祟上身,谁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叉。
不曾想傻叉当场现了原形。
“且先起来吧。”
范毅缓和了语气,显然是信了儿子半真半假的描述。
其实也不怪他,一则范希文十多年来都是唯唯诺诺的表现,二则自己这发妻与她那两个亲戚管事的德性。
范毅多少还是知晓的。
“既然如此,今日便不重罚你。你病已痊愈,当再进学业,明日去县学好生专研,无故不得随意回家。”
范毅这便草草宣判。
“什么,这就了事?”
大夫人险些暴跳。
她是一心想要将范希文送去官府。
想着老七平素也不得范毅待见,正好趁此机会拔了这眼中钉。
不曾想范毅今日居然一反常态,定是那贱人触及了他的内心,于是越想越气。
“这可不行,今日他敢动手打母,他日就敢在府中杀人纵火,那还了得!”
范毅更加嫌弃,想了想无奈道。
“那就让他在外长住无故不得回府,待他及冠后分家去泸州,反正张氏那三亩薄田也是准备届时给他的。”
“完了?”
“完了!”
“那今日我被打又如何处置他?”
大夫人不依,体型又大了一分。
“权且就这样吧,一会儿我亲自请王太医给你瞧瞧,顺便把之前说的那支朱钗给你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