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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喜羽挽着我走向花廊,嫁衣在阳光下流转着千百种金红色泽。她没戴头纱,发间那支凤钗是外婆传下来的,钗尾的火焰珠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张医生站在礼台另一端,白西装口袋里别着支温度计——别问,问就是\"随时监测新娘体温\"。当喜羽展开完全形态的翅膀时,那对六米多长的火翼让全场宾客集体倒吸冷气。
\"请新人交换信物。\"
大黄威风凛凛地走上台,结果被喜羽翅膀的热浪烤得直吐舌头。戒指很特别——男戒镶着凤九的尾羽,女戒嵌着张家祖传听诊器的膜片。两人戴戒指时,喜羽突然小声说:\"爸,你鼻涕泡出来了。\"
我抹脸时,听见司仪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张医生刚凑近,喜羽的翅膀就\"呼\"地完全张开,火焰蹿得比礼花还高。宾客们尖叫着后撤,只有凤九稳坐如山,顺手用真火结界护住了蛋糕。
晚宴上,我看着女儿女婿挨桌敬酒。喜羽的嫁衣下摆已经烧短了三寸,张医生的眼镜片上全是她的指印。当他们走到凤凰族那桌时,那位严厉的姑表妹突然起身,往两人交握的手上倒了杯酒。
\"心焰酒。\"凤九在我耳边解释,\"喝了它,生死同命。\"
酒液在杯中呈现奇异的双色漩涡。喜羽毫不犹豫地仰头饮尽,张医生紧随其后。刹那间,新娘的翅膀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而新郎的眼眸深处,竟也跃动起两簇小小的金焰。
烟花在夜空绽放时,我偷偷溜回农家乐。月光下的院落安静如初,只有大黄趴在门槛上打盹,蝴蝶结歪到了一边。厨房窗台上,喜羽小时候种的凤尾竹又抽了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