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亲那样纯粹的金红,而是带着火焰纹路的赤金色,每根羽毛末端都闪着莹莹微光。
岸上,男孩的哥哥张大嘴巴呆若木鸡。欢喜却笑了,那笑容仿佛在说:看,这才是我的女儿。
安顿好两个孩子,喜羽坐在巨石上检查翅膀。它们现在乖巧地收在背后,像件华丽的披风。父亲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比我想象的早十年。\"欢喜吹着自己杯里的热气,\"我猜你妈三十岁前都不敢随便现翅膀。\"
喜羽轻抚羽翼,触感温暖而陌生:\"我我控制不了它们出现。\"
\"因为那是本能,不是选择。\"父亲在她身边坐下,\"就像我爱你,从来不需要思考该不该。\"
月光下,翡翠潭泛着银波。喜羽突然发现水面倒影里的自己:红发如火,金翼微张,既不像纯粹的人类,也不是完全的凤凰。
\"爸,\"她小声问,\"我到底是什么?\"
欢喜没有立即回答。他拾起一根树枝拨弄篝火,火星噼啪着窜向星空。
\"记得大黄吗?\"他突然说,\"它当了几十年土狗,突然有天不得不现原形。但现在你看它\"
喜羽想起家里那只\"土狗\",平时窝在灶台边打盹,偶尔偷吃父亲做的红烧肉,活得比谁都自在。
\"你是喜羽。\"父亲最后说,\"这就够了。\"
后半夜,喜羽躺在帐篷里,翅膀不知何时已经收回。她听着父亲均匀的鼾声,想起许多往事:五岁时不小心烧掉同桌的作业本,十岁在运动会上因为跑太快被质疑服用兴奋剂,十六岁为暗恋的男生第一次流泪成晶
所有那些以为自己\"不正常\"的时刻,此刻想来,不过是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正常\"。
清晨返程时,他们在鹰嘴崖稍作休息。朝阳穿透云层,在瀑布水雾中画出一道双彩虹。喜羽站在当年父母定情的地方,金棕色的瞳孔映着霞光,忽然明白这场旅行真正的意义。
\"爸,大学我想学生物。\"她转身说,\"研究跨物种基因表达。\"
欢喜挑眉:\"为了搞明白自己?\"
\"不,\"喜羽笑了,翅膀的幻影在背后若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