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义无反顾地冲进我的生命。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像场噩梦。我和几个年轻游客组成人链传水,试图保住主楼西侧的木栈道。火舌离我们最近时只有二十米,热浪烤得人脸发疼。喜羽不知从哪找来台老式喷雾器,改装后居然能喷出混着藤精汁液的水雾,所到之处火势顿减。
\"爸!\"对讲机突然响起喜羽的尖叫,\"妈找到人了,但观景台塌了!\"
我浑身血液冲上头顶。抓起浸湿的毯子就往山上冲,隐约听见喜羽在喊什么\"风向突变\",但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山路的焦糊味越来越浓。拐过最后一个弯,我看见观景台的木结构已经烧成个巨型火炬,凤九站在边缘处,背后展开的巨大羽翼护着怀里的老人和孩子。她试图用身体挡住扑面而来的热浪,但羽毛边缘已经开始卷曲冒烟。
\"凤九!\"我嘶吼着冲过去。
她转头,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却冲我露出个安抚的笑。就在这刹那,一根燃烧的横梁从她头顶砸下——
后来的事像被剪碎的胶片。我记得自己扑过去推开他们,记得横梁擦过肩膀的剧痛,记得吸入的浓烟像刀片刮过气管。最清晰的是凤九瞬间惨白的脸,和她颤抖着按在我心口的手。
黑暗降临前,我恍惚看见她割破手腕,一缕金红色的火焰顺着伤口流进我胸膛
意识再次浮起时,最先感知到的是疼。不是伤口那种尖锐的疼,而是从骨髓里渗出的、绵密的灼痛。我试着睁眼,却被光线刺得直流泪。
\"慢点。\"凤九的声音,近在咫尺。
视线聚焦后,我发现自己躺在疗养院的特殊病房里——喜羽专门为妖怪患者设计的,墙壁画着防火符咒。凤九坐在床边,脸色比枕头还白,右手腕缠着绷带,左手却与我十指相扣。更诡异的是,我们相握的手掌间隐约有金红色流光游动。
\"这是\"
\"心焰交融。\"她轻声解释,\"凤凰族的保命术。\"
我这才注意到胸口异样。掀开衣领,原本长着痣的位置多了个火焰形印记,正随着呼吸微微发亮。而凤九心口那个传承自她母亲的印记,现在只剩下一圈淡金色的轮廓。
\"你分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