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掌心泛起微不可见的红光。
\"现在。\"凤九突然说。
喜羽连忙捏碎结晶。金光一闪而逝,病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大眼睛,长舒一口气:\"奇怪不疼了\"
陈岩震惊地看着监测仪,上面原本紊乱的指标竟平稳了许多。他转向喜羽,眼神复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凤九从容地收拾药瓶:\"云山农家乐,祖传医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喜羽,\"有些天赋,是祝福而非诅咒。\"
回程的公交车上,喜羽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跳仍未平静。母亲闭目养神,脸色比平时苍白——施展那样的治疗术显然消耗不小。
\"妈,谢谢你。\"喜羽小声说。
凤九睁开眼,金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你爹爹教我的。\"
周一返校,喜羽做好了被指指点点的准备。但出乎意料,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除了好奇,竟多了几分敬畏。原来周末陈岩把药丸的事告诉了班主任,现在全校都在传\"喜羽家有祖传秘方\"。
\"喜羽!\"林小雨兴奋地冲过来,\"听说你妈妈治好了陈岩妈妈的绝症?\"
\"没有治好,\"喜羽纠正,\"只是缓解\"她突然住口,因为看见陈岩朝这边走来。
少年比上周精神多了,白衬衫干干净净,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他在喜羽桌前停下,放下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我妈让带的,说是谢礼。\"
喜羽耳根发烫,那盒糕点在她手里差点冒烟。
\"还有\"陈岩犹豫了一下,\"你的头发很漂亮。像像火焰一样。\"
全班哗然。喜羽呆住了,十六年来第一次,有人夸她的红发\"漂亮\"而不是\"怪异\"。她下意识摸了摸鬓角,这次,发丝只是温暖,没有燃烧。
放学时,喜羽没有急着离开。她站在校门口那面仪容镜前,久久注视镜中的自己——火焰般的卷发,微微泛金的瞳孔,还有嘴角那抹不再掩饰的笑意。
也许父亲说得对,每个伤疤都是成长的勋章。而她,这个半人半凤的\"奇迹\",终于开始学着欣赏自己与众不同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