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2年8月2日,第三集团军属地内,13:43
矗立的层峦将南风阻隔在国境之外,阵风冲不破山岳的封锁,徒劳地将暴雨滞留在坡面上。
天坠之水激荡着古老的土石,不堪重负的泥土与岩石瘫倒在下方的小径上。
然而一位身着华服的行人丝毫不受影响。
疾风骤雨只是为他梳洗面容,山崩岩落沾染不了他的华裳。
行商挥手,便教落岩原路返回;稍一开扇,风雨急急忙忙为他避让。
“八月涛声吼地来,头高数丈触山回。”
一头驮兽,一车货物,也仿佛饱经惯大风大浪,平静地跟在闲庭信步的商人身后。
而山巅之上,风雨所不能及之处,云雾竟呈现出些许墨色。
云墨之中,异状之物仿佛正在俯瞰众生。
“嘶——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行商吧。”
“不必管他。风雨将吹到国境之内,局势将会迎来变化。”
“那位伯爵当真要将迄今为止的资本通通掷入火海?”
“渺茫的复兴梦应该结束了,愿他的落幕能够精彩。”
“三年前,谁也想不到一个外来的伯爵,能够成为第三集团军属地内最大的领主。”
“呼——借助整合运动的力量乘势而起,倘若他胜利了,那确实远比万尼亚大公传奇。那位大公依然能执掌第四集团军时,一名皇帝的利刃就能令他退出舞台。”
“倘若苏沃尔伯爵都能够胜利,那么整合运动就不值得科西切如此关心。”
“有时候,既定的剧本反而无法引起他人的兴趣;也有些时候,纵使结局已经注定,过程依然值得我们去品味。”
“嘶。暴雨确实要进入国境了……”
1092年8月2日,塔露洛夫卡-佩列斯克,13:50
天色阴沉,庞大的压力笼罩着整合运动的城市。
过去,整合运动经常用煽动后方起义的方式对抗敌人、缓解正面压力。
然而,当敌人如法炮制时,他们才切身体会到四处漏风的感觉。
当游击队和各部队都在外界应付大举进攻时,霜火感受到了兵力上的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