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走了。骏鹰登台,骏鹰下台。如今在舞台之上的,不过是乌萨斯而已。”
头颅飞旋之后,又回到了原来那副身躯上,脖颈上的伤痕完好如初。
皇子继续徒劳地攻击科西切。
无人注意的圣骏堡街道中,一名流浪汉的头颅飞出;一位正在营造房屋的工人突然跌落,身上多了一道剑痕。
“够了,诺沃肖洛夫。我又被你‘杀死’了一次,已经开始有无辜的生命承受你的打击了。”
“你!你还在害人吗?”皇子不得不停下了攻击。
“一些本该结束的生命,因我的努力而存续。刚才只不过收回了而已。我只是需要更多眼睛观察这片大地,当躯体都被消耗殆尽时,我也会蛰伏一些时日,你大可以试试。说不定下一个选中的就会是你。”
皇子诺沃肖洛夫感到了绝望,他想起了以往的时光。
作为皇长子的他,生下来就被注定了一切。
他享受着最高的待遇,接受着最好的教育。
他熟知天文地理,通晓诸国历史。
他的剑术不输最优秀的战士,他的法术让战争术师刮目相看。
一切都是为了铺路,铺就通向皇位的康庄大道。
他还未成年时,就已经开始帮助父皇处理政务。
他时常听见皇帝的哀叹,哀叹笼中之鸟般的生活。
乌萨斯帝国于臣民是囚笼,而皇宫于自由的灵魂是囚笼。
热爱诗歌、热爱莱塔尼亚文化的父皇,经常半开玩笑般地对他说,等时机成熟了、他就退位去享受生活、去自由地创作自己的热爱之物。
他对战争一窍不通,贵族们则始终跃跃欲试,他们让父皇开启了战争,然后又将过程中的失利怪罪于他。
或许父皇真不该下令撤军,他最后死在了皇宫之中——却无人敢彻查凶手。
他顶着层层阻力,动用自己手上的一切资源,苦口婆心地劝说各方人士,最终发现这一切指向了——
科西切公爵。
而他刚才又已经知晓,自己不到三十年的生命历程中,他的思想、他的行为、他的人生轨迹,几乎全在一位“神明”安排好的轨道之上。
他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