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依然在坚持自己的意见:“领袖,我知道你爱护他们,但是这可是事关作战的纪律。如果纪律的严格程度不上升到生命的层面,那么也不会唤醒他们对于生命的敬重。”
塔露拉反问道:“你之前还和我说过,你不希望纪律让整合运动失去温情,你希望我们不要像军队一样冷酷。现在怎么又觉得我提出的纪律不够严格了?”
“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吧……你知道吗,两年前,我甚至恨过自己的哥哥,我觉得他拖累了我,是他自己不小心才让自己感染上的,我还幻想过成为维克托勋爵的继承人……”
陈一鸣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但是,你是知道的,领袖,我没办法一直天真下去。我没有像你那种能够保护一整个小队的力量,但是我手里拥有纪律和权力之后,我就能。”
塔露拉的心情十分复杂,但更多的是感到心疼,她挽起了陈一鸣的手。
“亲爱的,难道说,你觉得我很天真吗?你见证过乌萨斯军队强大的力量,你觉得那是来源于铁血的纪律,但是你也见过他们的残暴,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我希望我们的战士将成为扞卫同胞的利剑,而不是惩戒迷途之人的斧钺。”
“……领袖,你觉得,这两者,能够分开吗?我也想知道。我们能够在外面令行禁止,却能够对队员的错误一忍再忍吗?甚至,我们都不能对擅自离队、成为叛徒的人作出报复。当我们的成员像敌人一样破坏我们的事业,我们难道不能将他们视为敌人吗?”
“亲爱的,你听我说。离开就是离开,叛变就是叛变,不要将它们看做一样的事情。我们今天可以因为离队惩戒、甚至处死一个人,我们又如何保证明天不会由于不忠、不团结或者别的理由把屠刀伸向自己人呢?”
“领袖,惩戒叛变就是惩戒叛变,别的事情会有别的处理方式的。这就是纪律,如果一个人犯了种种恶行但唯独没有触犯纪律,那么我们就不能惩戒他。”
塔露拉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刚才也说错了。”
“不要说‘也’,我不觉得我错了。”
“你小子真是翅膀硬了。”
阿丽娜突然过来插话了:“原来是在打情骂俏呢,我还以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