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走出了电梯,来到空荡荡的洁白的走廊。
他在脑海里不断感知着镜面的位置,一边走一边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走了一会,苏朽在一间实验室门口停下脚步,从白大褂里掏出门钥匙。
他镜片下的眼睛眯起,眼角的皱纹明显凹陷,喉咙里发出一声:“咦?”
“怎么了?”沈念冰用袖子遮住鼻尖,见状疑惑地问道。
“我放在解剖室门缝的铅笔芯掉了,”他指了指门口,面色不悦地说道,“有东西进出过我的房间,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句话,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绷紧了神经,各自握住自己的武器。
沈念冰随时准备提刀战斗,而江时随时准备开溜。
下一刻,实验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阵浓郁的臭味汹涌地钻出来。
江时捂住口鼻,注视着室内空着的担架,看见上面有一潭黄绿色的尸水。
就在这时,苏朽皱起眉毛,捂着鼻子说道:“啧,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
“谁的尸体?”江时疑惑地问道,视线扫过实验室内的陈设。
铁架子上摆放着泛寒光的刀具,各式各样的剪刀和手术刀擦的很干净。
地板上有一小滩尸水。
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架完整的人类骨架,无论是骨质密度还是骨骼泛黄程度,都看不出来与真人骨的区别。
他记得之前实习的时候,老登曾经在办公室里摆放过这架骨骼。
制作真人的骨殖标本是犯法的,但是如果死者自愿捐献遗体,是可以用作科学研究的。
苏朽告诉他,这架人骨来自于一场谋杀案。
作为医学生,江时很清楚,杀人容易藏尸难,一个成年人死后的肉量,几乎与杀了一头猪相差无几。
他没杀过人,但是他吃过农村的杀猪饭,统共十几号汉子,用大铁锅炖肉,吃了两顿大宴都吃不完。
现代社会犯罪,尸体是很难处理的。
那一次,凶手将人杀死后,为了处理尸体,一块一块地割下死者的肉,将难以处理的肉类丢进破壁机打成了浆糊,随后用马桶把肉酱冲进了下水道。
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