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周到得沏了茶水待客。
“嗐,我只是个道士,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到人心里去。先喝口茶吧。”
此处实在清幽,沈齐一入座,恍惚间竟觉得这种感觉莫名地熟悉,再看那王道长,跟自己说话竟也像旧友重逢,毫无陌生感觉。
“咳咳。”沈齐不想与任何人亲近,便递过去一张胡编乱造的生辰八字,“道长既是高人,可否帮我算下命理如何?”
王道长看都没看那八字。
“你既不信命,又何必算命?”
“谁说我不信命?”
“你脸上写着呢。”
“……”
王道长老神在在品着茶。
“你这人,就是执念太重,执着不该执着的,对你有什么好处?倒不如今日不想明日事,活到哪算哪,及时行乐才不枉此生,不是么?”
“执念太重?执着不该执着的?”沈齐呵呵一笑,“道长怕是看走眼了。”
若说前世,他的确有执念。
读书时一心科举,做官时执着高升。
可这一世,他已经把前世最执着的两件事全抛下了。
此生既不打算读书科举,自然也就不执着于仕途高升。
王道长也是呵呵一笑。
“执着于刻意不执着,何尝不是另一种执着。”
沈齐眉间一凛。
“道长此话何讲?”
王道长瞧着沈齐,又慢悠悠品了口茶。
“该读书时便读书,该为官时便为官,一切顺其自然多好,何必执着非不去做某些事?”
“执着于非不做某些事,和执着于非要做某些事,不都一样是执着么?”
沈齐忽然变了脸色。
“你知道我的事?”
王道长不置可否,只又说道:“雄鹰注定是雄鹰,便是刻意收起翅膀混在家禽中,待时机一到,照样会展翅高飞。”
沈齐再次静了下来,管他算出什么天机来,他只信自己这辈子一定会逆天改命。
他面露不屑。
“若是雄鹰,偏就愿意做那不起眼的家禽,终生都不再展翅高飞呢?”
他一个秀才就到头了,只要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