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只能装疯卖傻,做痴傻状。
本以为离了皇宫,终于能够不用再成为权力争斗的筹码。
却不曾想,就连逃到了北寒这等荒僻之地,居然还有人想要他性命。
李恪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李恪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只因为他是前朝公主的子嗣,只因为他体内留有前朝的血脉。
只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就让他从降生伊始便背上了原罪。
李恪委屈,他是皇子,是父皇的皇儿,是大唐的皇子。
可却无人爱戴,甚至所有人都盼着他去死。
李恪愤怒,他没有招惹过任何人,却始终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李恪不甘,就因为他的出身,便不能生活在从小到大生活的皇城。
为了那个早出生于自己几年的便宜皇兄,他李恪的命甚至可以拿来当做讨好太子殿下的筹码、投名状!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李恪的心中杂糅。
他是男人,是大唐的皇子。
李恪不会哭,也不会写些酸文儒墨来抒发心中屈妄。
轻抚长琴,李恪眼神落寞,长叹一声:
“世人不知多少想我李恪死。”
“我却偏要活下去!”
“叫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李恪眼神一凛,一扫落寞神色。
他拨动琴弦,霎时间琴声萧瑟。
悲情凄意如刮骨弯刀侵人心髓,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同身受。
竹叶轻折,翩翩而落。
紧接着,琴音一转,萧索肃杀之意翻涌。
竹节崩裂,进射出漫天汁液,似飙溅血水,“哗啦啦”洒了一片。
卧房内,徐谓熊被突如其来的琴音所吸引。
她细细聆听着夹藏在琴声中的情感。
萧瑟落寞,一曲肝肠寸断。
琴声萧瑟间,徐谓熊眼前不由的一阵恍惚。
她仿佛看到了一名幼童自幼在他人的冷眼责辱之下悲凉长大。
就连侍女宫仆都敢在幼童面前摆出厌恶神色。
看到了皇城大门缓缓闭合,城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