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睡到天亮。”
兰舒举着奶瓶的手一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跟你睡晚上不起夜吗?”
“起夜?”石余川一脸懵,“他以前晚上还会起夜吗?”
兰舒撇了撇嘴,酸溜溜道:“行吧,你是他亲爹。”
喜悦过后,兰舒才察觉到一丝尴尬。
孤男寡女还带着个孩子,大晚上共处一室,即便她刻意不去想,也还是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暧昧的气息。
一直万事云淡风轻事不关己做派的石余川此时也变得扭捏起来,两个人默契地谁也不去看谁,两道眼神齐刷刷地投向坨坨。
坨坨最近比之前更胖乎了,现在能自己扶着沙发坐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但站也站不稳,顶多维持个三四秒,就“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个大屁墩他也不哭,露出两颗小乳牙“咯咯”地笑个不停,自己把自己逗得可开心十足。
兰舒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此时此刻,她有些感谢石余川。
感谢石余川在自己放弃坨坨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条可以弥补的后路。
整个晚上她的眼睛一直笑得弯弯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你喝酒了吧?喝点热乎的胃里能舒服些。”
石余川热了一杯牛奶轻轻搁在茶几上,“我还以为你回来得把我臭骂一顿呢,去广州一趟,回来脾气倒是温柔了不少。”
兰舒没心思跟他斗嘴,一脸正经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什么时候把坨坨抱回来的?”
石余川眼神飘向远处,回想起那天自己让小弟开车把兰舒送回县里,之后独自徒步走了十几里路才到了安心福利院
现在脚腕子还丝丝喇喇的疼,雪地真的很难走,一脚踩下去跟拔罐子一样。
他收回思绪,故作坚强地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天机不可泄露。”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看到兰舒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的心里就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决定冲动一把。
反正这辈子他做过无数个冲动的决定,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说冲动其实也没多冲动,兰舒没时间养孩子,那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