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搭腔道:“就是的,我和你一起去吧。”
“没事儿,你们在店里等着吧,有事呼我。”
新塘县是地级市,商业圈和商业街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兰舒用了四个小时把这几处摸了个透,正如郑飞燕所言,自己面临的竞争激烈得很,光是兰舒搜罗到的对手就足有七家之多。
在这七家饰品店里,有一家店的老板还是精品屋的老顾客。
就在前几天,这个人还在店里消费过,想来是借着消费的由头去偷学编发盘发的样式。
兰舒一走进店里,老顾客的脸上就盛满了尴尬。
兰舒倒是还好,神色如常没什么负面的情绪。
她落落大方地挑了个发饰,随后悠然落座,让店里的员工为自己编发。
老顾客却心怀忐忑,暗自揣测兰舒此番前来的目的,担心她别有所图,于是全程寸步不离,紧紧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出个窟窿眼子。
比起老顾客的局促不安,兰舒从容得很。
店里的员工为她编发时,她还时不时轻声指导,细致地讲解如何拧反花才能呈现出更好的效果。
员工并不知道兰舒的身份,还以为遇到了行家,连连夸兰舒专业。
兰舒这一番云淡风轻的操作彻底把老顾客弄懵了,直到她戴着新发卡走出了门,对方才松了一口气。
松懈过后更疑惑,还以为兰舒是来砸场子的,结果是来暖场子的。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离开那家店后,兰舒没有回到精品屋,此时她的脑海中有千百个想法就像走马灯一样不断闪过,碰撞,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之前自己跳河的那条河边。
新塘县已经下过几场雪了,零下十几度的严寒让河面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看到河面的瞬间,那些纷繁杂乱的念头也被这冰面冻结住了,她的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平静。
其实她之前一直觉得跳河这件事挺难以启齿的,她无数次想把这段不堪的过往从记忆里彻底抹掉。
做人就是这样,你越想忘记的东西就越忘不掉,越想抹去的东西刻印反而越深。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