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时,她也没瞧见那件所谓的白背心。
“多大个派头啊,当自己是皇上呢,还得让人伺候你”兰舒小声嘟囔着,“你的背心领口开到肚脐眼了啊,背心呢?”
当第三颗纽扣被解开时,病号服的衣襟悄然敞开。
男人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肌映入眼帘,一道狰狞的刀疤像是一条扭曲的蜈蚣,从左胸斜向右下方延伸。
兰舒只觉心脏猛地一缩,这个画面让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像触电般往后弹开,慌乱中狠狠地推了对方一把。
这猝不及防的一推,让没有任何防备的石余川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墙头上,那只打着石膏的手臂也下意识地用力使劲想要稳住身体。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石余川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杀人犯法啊!”
“滚犊子!”
兰舒此刻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骂他了,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一把捞起一旁的背包,抬脚就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猛地顿住,随后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又大步流星地折返回去,一把抢回刚刚放在一旁的保温饭盒。
石余川可怜巴巴地“哎”了一声,“那是我的汤,还没喝呢。”
兰舒没好气地瞪着他:“喝什么汤,喝尿去吧!”
回到店里之后,董招娣瞧见兰舒黑着脸,原封不动又将饭盒提了回来。
她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怎么了,今天的汤不好喝吗?石余川怎么没喝?”
兰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配喝汤吗他?”
一路上,那个令她窘迫又难以言说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浮现。
每一块肌肉的起伏,那充满力量感的轮廓,还有那道刀疤
呸!淫乱之物!滚出脑袋!
兰舒低声咒骂着:“恶心!像大蛤蟆!”
董招娣瞧着兰舒这副模样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了气鼓鼓的,你俩吵架啦?”
兰舒一听立刻提高了音量,不屑道:“我俩有什么可吵的?我俩啥关系啊还吵架,你以后也少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