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般朝着小卖铺奔去。
电话是杨采玲打来的,约兰舒下午两点在东四条路的“咖啡语茶”碰面。
等接完电话再回家的时候,还没走到家门口,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便传进了她的耳朵。
推开半掩的大门,入眼就看到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像被狂风肆虐过一般,凌乱地散落在院子里,衣物、杂物扔得到处都是。
林秀珍正站在屋门口,双手不停地从屋里往外扔东西,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咒骂着:“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她这个牲口!”
陈文娟心急如焚地抓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妈,您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闹成这样!”
“好好说?我说个屁!小涛被她打成那样又差点被送进派出所!家里一共就三千块钱都被她掏空了!她哪还是个人!”
“妈!兰舒再怎么不对,她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林秀珍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兰舒,咬牙切齿地吼道:“我就当没掉过这块肉。”
陈文娟和兰妮哭着去拦林秀珍,都被她挣脱开了,继续疯狂地扔着兰舒的东西。
兰舒抿了抿嘴,神色平静地走进院子。
“还有立柜里放的货,都给我拿出来。”她的声音不大。
“兰舒!”
“姐!”
林秀珍见兰舒是这副态度,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怒火更旺了。
她手指着兰舒:“你们都看到了吧,她心里早就没我这个妈了!她早就不想在这个家待着了,那我还留她干啥!走!走得越远越好!”
兰舒嘲讽地哼笑一声,“大姐,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太准确,什么叫我再怎么不对?我哪里不对了?不管是兰涛这件事,还是以往的任何一件事,我从未亏欠过兰家的任何人。家里孩子多,我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忽视被亏待,我都认。但不可以拿我当囔囔踹,不把我当人看。”
林秀珍被兰舒的话怼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软,继续叫骂道:“滚出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兰舒弯下腰,开始一件一件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