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留下的犀牛角坠子,谁是花子捷又为何查到娰家,还有怎样救下蔡终朋的事一一道来。
蔡终朋抖如筛糠,而一边的阿榴已经被简单处理,用了大量参汤吊着,终于有些意识。杀手被太医几针扎醒,也在殿下跪着。
“蔡终朋,你来说。” 皇帝的声音狠厉,威严就能压人一头。
蔡终朋像是被吓傻了,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蔡终朋,你若不说,便只能下狱,” 桓含霁垂下那桃花眼,眼神冷漠盯着他,“没有你,还有阿榴,再不济,就是从杀手尸体上也会有线索。你这条命在最后都想经历些什么,全在你。”
蔡终朋又被吓尿了裤子,一摊水流在了长稷殿的地上。
久劝无果,皇帝叹了口气,“拉下去,刑部那边审吧。”
笙梧见状几步上前,想要和蔡终朋说话,可却被桓含霁拉住,眼神警告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若是太子一边的人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落一个屈打成招,威逼利诱的罪名。
大殿之上寂静一片,只有侍卫拉住蔡终朋的时候发出的杀猪一般的声音。
笙梧忍着心中愤慨,焦急看向太子。
而太子刚巧也在盯着她。
二人视线相撞,太子的担心眼神让笙梧有些恍惚,她淡淡摇了摇头,想要和他说自己没事。太子的肩头明显松了松,随即挪开眼神。
这时,笙梧灵光一现,“等等。”
她走到了一直倒着气的阿榴身边,喂她喝了口水,“阿榴,今日之事,谁先说谁便是首功,你如今命悬一线,太医圣手只是简单处理便能让你有了精神,撑到现在。多了我不用再说,这条命能不能被救回来,全看你自己。”
“救我 ”
“太医!” 笙梧站起身,看向身边太医,“让她少些痛楚,免得影响思绪。”
太医急急来到大殿之上,帮着阿榴当场救治。
笙梧走到蔡终朋身边,已经瘫软的他被两位侍卫架着,笙梧鄙夷之色毫不掩饰,“蔡大人休息吧,梦回之时可要警醒些,杭芸芸定会去找你的。”
“我说!我说!我才是首告!我才是!” 蔡终朋见阿榴还能说话,知道事情定然暴露,便突然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