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儿姐姐逃出来啦!我遇到了我哥哥,是他救了我们!”
杭芸芸不停深吸着气,激动和因为过于害怕而流出的泪水成行。她扑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冲着昔日的小豚子磕头。
“求贵人救命,求贵人救救鱼儿!”
杭芸芸死死抓住笙梧的手臂,笙梧那绸缎织造的鹅黄襦裙都被抓出褶皱,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鱼儿姐姐,鱼儿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压着挤了出来,不停求着笙梧救她。
笙梧本来因为久别重逢的欣喜变成了震惊和困惑,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旁的太子皱着眉头,不满看向杭芸芸攀向笙梧的手,笙梧那件襦裙的布料可是他亲自挑的颜色。
侍卫心领神会,一个眼神就吓退了失态的杭芸芸。
“贱民不该碰姑娘的 ”
“鱼儿姐姐你说什么呢!我究竟如何帮你?你说啊 ” 笙梧从震惊之中缓了神,抓住了要后退的杭芸芸。
“豚子啊不 贵人! 你救救鱼儿。我,我不能被梳拢 我,我在被卖到青楼前一天就已经被老夫子给 老夫子买通了验身的婆子,蒙混过了关。若是,若是这些人花了重金梳拢我,又发现我不是处子之身,我定会被活活打死的!”
笙梧想起当年她眼睁睁看着长乐被打到快断了气,从那个买了她做妾的人家抬出来的样子,心头狠狠一紧。
“我去求我哥哥 你等等我。”
笙梧转身,和角落里坐着的桓含穆咬了耳朵。小小的笙梧翘着脚,眼睛里全是悲悯。
“李泰,去找老鸨谈谈,看看能不能把她的身契赎出来。”
老鸨哪里知道这铺子里玉冠冠发的少年是谁,只当是个动了色心又不好意思下场的公子哥,自是死都不会放身契的。
杭芸芸的梳拢银子已经炒到了五百两白银,是个年近七旬,克死了四任妻子的盐商。
那七旬老朽脸上的褶皱叠在一起,笑得像深夜里张牙舞爪的怪树倒影。他和老鸨说,他未必还有两年活头。今日无论自己出价多少,都会付双倍,只求马上共度良宵。
杭芸芸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这个坐在铺子里,尊贵无比的少年身上。
“你当年被卖之前,给了她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