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反正我不管,你这么不声不响带走影尘影迹,我不高兴!”
“我也不管!我要带它们回梧院。”
笙梧拍了拍影尘,转身准备去马厩领影迹。
影尘虽然不舍,但也贴着笙梧的小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散落一地的荆芥和站在那里的桓含霁。
桓含霁语气没了刚才的玩笑,听着有些落寞,“你如今入仕,就要和我这个闲散王爷生分了是么?”
笙梧停下脚步,背影一震,下意识的回头解释,“我没有!”
笙梧如今如此急着把影迹影尘接回梧院,其实是长乐的那句话点醒了她。她虽然不清楚是谁报了官,但她知道,这件事归根到底冲的是两个人。
太子和咸扶王。
如今浓雾重重,刚出擎馆的笙梧早早就尝过这朝堂凶险算计。自是明白如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要和谁交好,就和谁交好了。
咸扶王如今还没入朝堂,皇后护得很,只想让他做个闲散王爷。笙梧觉得若是自己还在和咸扶王过从甚密,怕是要拉他下水了。这次的教训,她吃的这一亏太大,实在不想再给含霁惹麻烦。
可桓含霁也看出来了她的心思。
“就因为这次的事,你就要把我剔出去,不跟我来往了?”
“我没有 我只是 ” 笙梧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桓含霁走到笙梧跟前,语气强硬,“本王帮你养了这么久的影迹,还治好了影尘,现在就让它们陪在本王身边。这是旨意,九掌使可要抗旨?”
“你拿王权压我?”
“你可以随时来看。影迹你要是想骑着当差,那便留影尘在咸扶王府。”
“你!”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以为的七年好友,因为一些琐事就要把我甩开。我不管,反正我不能亏了!”
早就变声了的桓含霁嗓音低沉,虽然话里佯装着的都是小性子,但笙梧听着却是警钟一般敲着笙梧的心。
“那哪里是琐事 若不是长乐姐姐豁出去了在堂上作证,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我轻则被流放,重则发配边境为奴。而你,背负了一条人命的皇子按律当削爵贬黜,一生终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