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大少爷保护呢，无需她们操心了。
“牧辞！我说话你是不是听不到？！”段斯尖声喊道。
“妈，牧恩送我的东西，便是我的，周烁是我太太，她有权处置我所有的东西，包括我在内。”牧辞的声音平淡得不带任何感情。
他向周烁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你——”段斯气结。
牧辞十分平静地看着她。
周烁有些担心，这短短几天的相处，周烁已经很清楚，牧辞越是看着平静内心的情绪起伏就越大。
她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内心的伤感，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却什么都听不到。
“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无情？我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们？你到底当不当我们是你的家人？”段斯怒道。
“我们”
在妈妈的眼里心里，这个“我们”，从来也没包括过牧辞。
失望已经积攒得足够多了，多到牧辞已经麻木，已经习惯了。
“妈今天过来有事？”牧辞淡淡的岔开了话题。
段斯一口气不上不下，怒道：“我再问你一句！到底是我们重要，还是这个野丫头重要？”
牧辞握了周烁的手，抬眸看着段斯，不说话。
这样冰冷疏离的目光深深刺伤了段斯，她浑身发着抖，用手指指着牧辞，颤声道：“你看你，你看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就那么恨我们吗？你为什么要恨我们？我们到底怎么你了？”
牧辞垂了眸。
这样的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和母亲就这个问题吵架，更是没有意义。
他驱动轮椅，拉着周烁，想要进电梯上楼去。
段斯拦在了他们面前。
牧辞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目光令段斯不敢直视，她压下了心头的怒气，尽最大的努力当对面的周烁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