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空洞，仿佛灵魂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师兄……”浩宇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清晰地传入了李天辰的耳中。
“契约的真正宿主……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融合了司马雅静和初代帝王的虚影，却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没用的！一切都太晚了！”虚影猛地抬起手，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间击中了赵灵儿。
她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而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灵儿！”李天辰再次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拼命地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原地。
“选择吧……”虚影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恶意。
“弑师，还是弑友？”
李天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感觉体内的血液，仿佛要沸腾起来一般，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他拼命地压抑着这股力量，想要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他手背上的金色血纹，开始疯狂地蔓延，如同爬行的毒蛇，迅速遍布他的全身。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在那里，原本代表着守护的“护”字纹路，此刻却正在以一种令人心寒的速度，缓缓地蜕变，扭曲……最终，变成了一个充满杀戮和毁灭气息的……“弑”字。
李天辰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吞噬，正在一步步地走向疯狂和毁灭。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想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可是……
“啊——！”
李天辰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撕裂成碎片一般。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就在他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赵灵儿那把断裂的宝剑，却突然发出了一阵悲鸣。
那是一种带着无尽哀伤和愤怒的鸣叫，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荣耀和忠诚。
一道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