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滚!”
病房门被推开,几个护士赶忙进来,涂桃手脚冰凉,被从病房里搀扶出来,七嘴八舌的劝她,说是宋佩知从早上情绪就不太好,也不肯说话,现在估计是严重了。
有人取来冰袋给她消肿,宋佩知尖锐的嗓音从病房四面八方的缝隙涌出,钻入所有人的耳中。
她只觉得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在发烫,连空气都变得凝滞。
“涂小姐,您母亲的情绪一直不能很好的控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有些偏激,您也不要太过在意了。”
涂桃勉强笑了笑,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没事,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好的,如果有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
“麻烦了。”
疗养院距离正门还有一段距离,天气很好,不少病人都在草丛上晒太阳,绿植和园林都精心维护过,给人一种绿意盎然的生机勃勃。
涂桃近乎木然的走在鹅卵石路面,脸上的火热还没褪去,嗡鸣作响的耳膜还在回响宋佩知的话。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不要在意。
可她从未听过那么难听的话,怎么可能做到不在意。
脸上不知不觉一片冰凉,她抬手去摸,摸到满手的眼泪,怔了怔,从包里摸出纸巾,默不作声的擦掉。
没关系的,自从两年前涂江河跳楼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