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指尖轻捻,化作襦裙流动的月华纹饰,再以红曲点染唇色,紫甘蓝汁晕染披帛。
一尊身着齐胸襦裙、手持纨扇的唐朝仕女翻糖蛋糕便已初见雏形。
更令人惊叹的是,霁祥把荔枝蜜熬成琥珀色的糖丝,在烛火上反复拉扯出千丝万缕,眨眼间就编织成仕女身后的七宝流苏屏风。
他又取来新鲜葡萄,将果肉榨汁混入琼脂,浇筑出半透明的水晶葡萄盏,点缀在蛋糕底座四周。
当最后一片金箔落在仕女的额间花钿上时,整个宴会厅陷入了别样的寂静。
十二盏宫灯同时移近高台,烛火将翻糖仕女面色映照得流光溢彩。
绯红面庞上眉如远山,鹅黄披帛随风欲动,连襦裙上的缠枝纹都纤毫毕现。
雁露人傻了,摇团扇的手都停滞在身前,久久未动。
好啊你小子,我昨天问起来的时候你说什么唐果子、琥珀糕的,结果自己出马就是翻糖仕女是吧?
有着手艺来他们这真是屈才了,在雁露看来,霁祥完全可以参加各类比赛提高知名度,然后开始接定制。
据她所知,顶级翻糖师一个作品能卖出两万到七万不等,怎么也比她这里月薪两万好得多吧?
不行,绝对不行。
在霁祥身上,这位女强人看到了无限商机。
雁露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留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