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这种事需要慢慢来。
如今她只能靠着用画笔还原自己脑海中闪回的画面。
时不时再拿出来看一看。
或许这样,她能更快想起更多。不管是该忘记的,还是不该忘记的。
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
祝霜荔随手裹了件针织衫,趿着拖鞋走下楼,打算温杯牛奶来喝。
这个点佣人们都已经歇下了。
一楼很安静。
祝霜荔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上一杯,将杯子放在牛奶加热器上。
定好时间,她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外透口气。
慕尼黑的四月还有些冷。
尤其是深夜。
夜色如水,整个庄园显得静谧又深沉。
空气里还夹杂着樱花淡淡的香气。
她抬腿,漫无目的踩在庄园的石板路上。
直到停在一间木屋前。
屋檐下悬着一盏橘黄色的煤油灯,在门口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
微风拂过,影影绰绰。
木门微敞,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里面。
祝霜荔不自主靠近,走到门口,看见的便是靳寒枭侧对着门坐在轮椅上。
脚边趴着的,是只在他面前才会温顺服从的琥珀。
强壮的猛兽如同家犬,尾巴一摆一摆的,微微仰起头,欢快接过他递去的食物。
一人一虎,意外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