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墨,浓稠地化不开,牢房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赵亚楠被狱卒像丢一袋破布般,重重地甩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那稻草又硬又脏,还混杂着不明污渍与散发着异味的垃圾,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这般脏乱景象早已是常态,无人在意,更无人清理。
她的身躯重重砸在稻草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本就受伤的身体被粗糙的稻草狠狠摩擦,尤其是屁股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早已浸透衣物,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一片血渍显得触目惊心。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似在拉扯着身体里的剧痛。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整个人陷入了昏迷,或许唯有昏迷,才能让她暂时逃离这如炼狱般的折磨,在昏睡中,没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时间也能在混沌里流逝得快一些。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处,王爷一行人还在赶路。此时正值傍晚。众人脚步匆匆,无暇顾及周围的热闹,径直朝着事先联络好的驿站赶去。驿站里,伙计们忙忙碌碌,牵马的牵马。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腰间的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却丝毫掩盖不住他周身散发的紧迫气息。
众人只是匆匆忙忙地随意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茶水,便准备再次启程。王爷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他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扫视了一眼身旁的影子和几个贴身侍卫“出发!”声音低沉有力,在驿站上空回荡。侍卫们纷纷响应,一时间,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王爷一行人向着回城的路疾驰而去,扬起的灰尘许久才缓缓落下 。
亥时,万籁俱寂,唯有牢房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赵亚楠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屁股上传来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恍惚间,她感觉似乎有人在轻柔地触碰自己,像是在处理伤口、更换衣物,可她眼皮沉重得好似坠着千斤重物,怎么也睁不开。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也不知是那人手脚过重,还是自己的伤势实在太重,她痛得浑身冷汗直冒,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正蹲在身旁专注地整理着她的衣物。赵亚楠满心疑惑,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小丫鬟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