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给村落镀了层桃粉釉色,晚风卷着蝉鸣掠过稻浪,本该是炊烟袅袅的时辰,田埂上该有扛着锄头归家的庄稼汉,碰上乡邻闲话几句家常;井台边该是飘着浆洗衣裳的捣杵声,村中也该有孩童的嬉闹声……可眼下非但不见半个人影,连烟囱都冷清清的不冒热气。
谢兰兰与棠梨一起经历了东山血战突围,知道现实中的江湖远比话本子上看到的可怕,心里的阴影还在呢。这会儿直往棠梨身边挨,绢帕绞得发皱:“阿梨,我们不要在此借宿了,连夜赶路好不好?”
她声音轻得似怕惊动什么,明明四下静得连犬吠声都无,这死寂让她心里发毛。小莲早攥住小姐的衣袖,鞋尖紧贴着小姐的青缎绣鞋挪着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