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那双灼热的眸子。
“陛下请自重。”她道。
帝灏将她的慌乱收入眼中,忍不住笑嗔:“自重?这后宫之中,不都是朕的人,何来自重一说。谢无昙,别少跟朕装糊涂,朕对你是何心思,你早一清二楚。”
谢无昙低头避开帝灏的目光,眉头略微一皱,心里已经厌烦到了极致。可她这模样落在帝灏眼中,倒成了羞怯忸怩。他是帝王,是这大周的天,怎会有女人拒绝他。
“陛下,臣妇正在服丧,谢您自重。”她再次提醒,强行挣脱了他的束缚。
帝灏早有不耐,“你与萧辙并未成亲,官衙也无你们婚书,何来服丧守节一说?”
谢无昙只觉好笑,重新抬眼与他对视,“陛下,这后宫都是你的女人,你又何必非臣妇一人。是因为臣妇真入了你的眼,还是因为萧辙得到的东西,你都眼红。”
帝灏眸中仅剩的火光霎时熄灭,一双黑瞳变得冷凝,“谢无昙,朕也可以给你另一条路。你既对她如此情深,那朕下道旨让你给他殡葬如何?”
死,她何曾畏惧。
殿门外响起了宫人的呼喝声:“陛下,不好了,栖霞殿宫人来禀报,悦嫔娘娘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太医说……太医说怕是危险了。”
帝灏已然看出她脸上浮现的释然,心头正翻涌着的情绪,因那声音骤然一滞,终于收回了禁锢住谢无昙的目光。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