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起来。
“谢无昙,今日你这茶点得有些差强人意,莫不是埋怨朕罚你誊抄折子。”
谢无昙已经被拘了好几日,再好的脾气,也压上了一把火。她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岂敢埋怨陛下。陛下若嫌点得不好,那这盏茶臣妇便喝了。一个多时辰,臣妇可是一杯水也没喝。”
帝灏见她怒嗔,丝毫没责她无礼,等她伸手过来拿杯盏时,一把按住了盏口,笑应一句:“还说不怨?”
谢无昙没想到帝灏要与自己抢茶盏,吓得手上的力道一泄,那盏竟向前滑去。下一瞬,一盏茶水全沷在了帝灏的袍子上。
这……谢无昙看向帝灏有些怔愣,反应过来时,忙跪下请罪。
帝灏起身扫落身上的茶末,顺手将人扶起来,“无妨,换身袍子便可,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无昙似舒了口气,怯怯地起了身。殿外伺候的内监听到动静,在门边出声问:“陛下,可需老奴伺候。”
帝灏道:“去替朕取套衣袍来。”
帝灏常出入的殿中,都会备有皇帝的衣饰器物。内监去后片刻就回来了,命小太监将袍子挂在衣架子上后,就要上前为皇帝更衣。
帝灏一记眼刀过去,内监吓得一个哆嗦,但接着已意会到皇帝的意思。他也不多说什么,默默地退出了偏殿。
谢无昙眼看着人都去尽了,却还是杵在原地不动,直等得帝灏开了口:“谢女官,你沷了朕一身茶水,还想将朕晾在这儿多久?”
谢无昙向来敏觉,岂会不知帝灏意思。她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大约是殿中炭火过盛,她的脸上潋滟着一丝薄红,看得帝灏喉咙有些发痒。他忍住朝她伸手的冲动,只低头看向她手上略显笨拙的动作,眉头跟着皱了下。
“怎么?不是说伺候过男人吗?还这般生疏,可需要朕亲自教你。”
帝灏略带戏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谢无昙紧张一息后反而平静下来。看了看眼前的衣带,自上解下垂着的龙纹玉佩,又伸手解开带钩,接着褪下外袍。
一套动作下来,终于只剩下件素白的中衣。谢无昙总算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去拿衣架上的袍子,手却被帝灏拽住。她惊得退后一步,抬起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