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也无从劝说,临到走时,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还有勿动情。”
天机与衡阳子离开了帝都的次日,谢无昙才回了毓坤书院。
秋日的芙蓉已经开得艳丽多姿,这才发现她回帝都正好一年了。
刚进辰字斋,谢无昙就听见几个女学生在聊近日都中的一件大事。
“昨日西城又死了一人,是我爹爹亲自带人去查看的。”
这位小姐是刑部侍郎家的,比起其他贵女,都中刑案她知晓得更清楚。从前就总拿那些案件来当谈资,似还被其父教训过,但总是不长教训,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嘴。
有女学生附声道:“真的吗?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听说都是七窃流血,那多恐怖呀。”
另一学生又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鬼神所为呀?不然这一月来,为何接二连三的死,还查不出原由来。”
侍郎小姐摇头,将几人拉低后才压着声道:“什么查不出原由?是吃了五食散。”
女学生大惊,一脸恐惧,“五食散不是说强身健体吗?怎么……”
侍郎小姐瘪嘴,“都是假的,我爹爹说,五通观这次要遭殃了。”
几人又说了几句,谢无昙正竖着耳朵听,却被一人挡在了面前。
“如儿,你可算来书院了,我好想你呀。”常惜嘉说着上前给了她一个抱抱。
谢无昙没推开她,却揶揄道:“都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正形。”
常惜嘉脸上浮起红晕,努嘴道:“我成亲后也是这副样子,我一样要抱抱。”
谢无昙被她逗笑,也伸出手跟她抱了一下,“婚期定下来了吗?”
“定下了,便在冬月。”常惜嘉笑言。
“那不是没几个月了。”谢无昙想到常惜嘉比自己长一岁,已经满十八,大周女子出嫁基本都是这个年纪。
常惜嘉颇感叹,“是啊,好快的,成亲后就不能来书院了,不能日日见到如儿你了。若是你也嫁人了,那更是如此了。你家的温泉别庄,我都还没去呢。”
常惜嘉碎碎念,多少有些女子成亲前的焦虑,毕竟一旦嫁人,原本的生活都会被打乱。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若是所托非人,那这辈子就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