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正要再劝,却见花厅走出一人。他忙躬身行礼,道了声“王爷”。
萧辙出来便听见谢无昙那一句“无话可说”,他深吸一息,稳住心绪,抬步走了过去。
谢无昙看他一身青色袍子,襟口零乱地交叠在一起,连腰带都没有系,想必是着急出来时随意披上的,与他平日里光鲜整洁全然不同。
“谢如儿,今日之事并非在本王预料之中,让你受累实属意外。”萧辙先开口。
谢无昙脸上风平浪静,“那臣女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一声“臣女”,也不比先前的“无话可说”来得亲切。也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心痛,萧辙额头已经冒出了些薄汗来。
“好,本王让人送你回府。”他道。
得了他的回复,谢无昙不想再待,朝院门走去,“不必,臣女与王爷还是划清界限吧,便不要再见了。”
毕竟失血过多,萧辙有些眩晕。她说了什么?不要再见?他一把拉住擦肩走过的人,“谢如儿,本王已经说过,上了本王的船,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谢无昙面无表情,“不二楼继续为你提供情资,但别请再叫臣女’谢如儿’。”
萧辙不禁一笑,她还真是想撇清关系。
“不二楼的情资,本王不要了,但是本王如何称呼你,可不是如儿你能做主的。”说着,他朝洛城扬了扬手,“去,将不二楼的集火令取来,还给谢如儿。”
他将最后两字咬得分明,态度已经很明确。
“随你。”谢无昙狠狠抽回被他拽紧的手,连抽了两次,他才松开。
萧辙的青衫上渗出斑斑点点血迹来,那艳红刺痛了她的眼。
谢无昙收回眼,正巧洛城取了集火令来,还犹豫着是否要还之时,连翘已经一把将玉牌拿回。
“小姐,我们走吧。”连翘扶上谢无昙,径直走向院门。
——
接下来的几日,谢无昙都蔫蔫的,白日里看不出什么状况,但每每入夜都会梦到前世种种。
连翘见着无比心痛,幸而天机还在府中。又是施针又是吃药,调养了四五日才消停。
“终究是心思太重,为师离开帝都后还需你自己上心才行。”天机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