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了有价无市的单身贵族,作为他娘的崔夫人又怎会不着急。眼看着有肥羊上门,哪里还敢摆架子。
谢无昙也不客气,从善如流地坐在了桌前的锦墩上。
崔夫人一直打量着谢无昙,越看越是喜欢,遂道:“谢尚书与谢夫人我也是见过的,你这模样真是挑着他们的优点长了。那日在宫宴之上我也是看到点茶的,铭修也爱这些风雅之事。”
谢无昙抽回被崔夫人拉着的手,“夫人说笑了,风雅之事男子才有资格玩乐,女子不是该学些绣花缝衣吗?我可半点绣活儿也不会。”
崔夫人眼睛瞪得老大,怎么眼前的少女能说中她心中所想。她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学的是《女则》、《女诫》,遵循的是敬慎顺从阳贵阴贱。现今都中贵女、夫人们的放浪做派,她实在是看不上的。若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她还真看不上这个过分艳丽高调的女子。
她干笑两声,道:“那些交给绣娘便可,哪里用得着夫人小姐们操劳。”
谢无昙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道:“让夫人见笑了,其实我喜好颇多,比如舞刀弄枪,比如马球蹴鞠,比如投壶射御,这些我都精通。只是什么刺绣抚琴,裁衣缝纫,举炊烹饪便不太会了。”
崔夫人笑得愈发勉强,最后抽着嘴角道:“这些有下人做便是了,哪儿还劳我们亲自动手。”
谢无昙一脸佩服,“都说崔家的门楣高,看来是误传,原来竟这般……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