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可亵渎。
赵言西则独独有着让人放下戒备的似水柔情,所以他才在几年间成了为风月场的贵客,迷得那些清倌才女为之倾倒,其中不乏自己赎了身非得嫁给他的。
然而也因其在风月场的名声与平庸的家世,帝都的官宦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他,所以这二十有六的才子,如今依然孑然一身。
谢无昙与之对视的片刻,赵言西也将她看了个清楚。他来辰字斋授课已经数日,这一众女学生个个青涩明媚,各有风姿。但以他对崔铭修的了解,这些女学生皆入不了崔铭修的眼。
他都快心灰意冷了,今日终于见着这位请假多日的女学生,那一颗快凉透的心又重新燃起了点点星火。
“什么名字?”赵言西故作镇定。
谢无昙朝一身红衣艳得跟个新郞官般的赵言西行了一礼,答道:“回先生,学生谢无昙。”
赵言西憋嘴摇头,“无昙,昙花一现的昙?那可不是好兆头。”
谢无昙也不恼,只道:“昙昙之云的昙,并无不好的兆头。”
“那便是密布之云,无云便是云不蔽日,这么看来倒是好兆头了。”赵言西甚觉有趣,遂让少女回了座位。
较之崔铭修,这位赵先生授课更是别具一格,整堂课几乎什么都没讲,只磨洋工般地让学生一一说了各种笔画像什么,然后便布置了功课,让每位学生交一篇书帖。
谢无昙依然左手执笔,写了片刻,便觉那赵先生挪到了自己身后。她也不急,依然慢慢悠悠地写着。
赵言西在她身后立了片刻,忍不住道:“你这簪花小楷倒是写得漂亮,谢小姐平日不是写草书吗?”
谢无昙落笔一笑,“我什么书都能写,草书、行书、楷书、隶书,皆都在行,今日写一种明日写一种,先生喜欢哪一种?”
赵言西顿时兴起,答道:“我喜欢草书的《张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