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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堂课上,崔铭修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谢无昙的举动。她整堂课都在神游,临到下课时落笔写了两三页。他只当她憋了一个时辰能有什么佳作,没料到就交了这三字上来。
但,应不止这三字。
崔铭修起身,趁着值日的学生还未将垃圾清理干净,他走到谢无昙所坐的桌前,在桌下找到两张揉成团的宣纸。
纸上竟是两首诗,一首名为《无题》:狗吠柴门扰静宁,僻野惊散树梢莺。不期怪事添纷扰,通处难寻心自明。
另一首名为《戏言》:狗儿乱蹦闹闲庭,彼时无端惹众听。不见雅情存妙趣,通幽小径觅安宁。
这次崔铭修真就绷不住了,一时间竟轻笑出声,“亏她想得出,狗屁不通。”
他将两首诗作叠了一叠,收进自己的袖中,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此时身在学斋中的谢无昙无端端地打了三个喷嚏,忙用手绢擦了擦鼻子,自语道:“这芙蓉花期早过了呀。”
坐在她旁边的常惜嘉耳尖,揶揄道:“也不是只因芙蓉吧,大约谁在念叨你,才引得你连连喷嚏。”
谢无昙不与她计较,继续方才的话头,“你方才说什么地方可买到球仗?”
常惜嘉来了兴致,笑道:“西市的方寸轩,那里但凡与马有关的物什都能买到。明日下学后我无事,与你一起去逛逛。”
谢无昙近日对击鞠甚感兴趣,昨日骑射场打断了一根球仗,想着得闲了需寻一根更趁手的才行。常惜嘉相邀,她即一口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