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揪着香灰不放。怎就没想过,那曼陀罗花并非掺杂在香料之中,而是被人洒在了她自己的衣服上。
“周小姐可不能乱说,莫不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吧。”谢无昙继续装作无辜。
周宁儿真是有口说不清,气急之下也顾得及后果,举着香炉便作势要砸向谢无昙。然而才走了一步,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向前一滑,那香炉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飞向卫书萱。
卫书萱猝不及防,哪里躲得过,眨眼间一炉的香灰兜头罩下,顿时满面尘灰。再看周宁儿,因为摔在墨迹里,蹭得脸如包公。
围观的人都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愣了声,直到一个声音大笑起来。
常惜嘉从来没见过趾高气昂的卫书萱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里忍得住不笑。而这种情形,但凡有人出声,定会有人附和,接着斋室外笑成了一片。
“不许笑,谁再敢笑,我爹定饶不了你们。”卫书萱只余下眼睛干净,一开口呛了一口的灰,不免急咳了起来。
常惜嘉腰都笑弯了,捧着腹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
卫书萱向来好面子,气得眼泪快流了下来。这都是谢无昙害的,而罪魁祸首此时却还是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她恨极,上前抓住谢无昙的胳膊,正要将她拽进斋室,却闻门外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