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如影一般消失在房中,徒留下崔铭修一人兀自看着毓坤书院的粉墙上爬满的藤蔓。这种植物一旦生长起来,总会不受控制地蔓延滋生,怎么也铲除不尽。一如他此刻的惶惑,消除不尽、顽强不灭。
皇城正中线上的朱雀大街是帝都最繁华的地段,有着一尺一金的昂贵地价。这里的铺子皆属世家贵胄,做的也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聚芸酒家便在其中,是整条大街乃至帝都数一数二的食舍,其一年的营收可供一方小县一年的开支。去年聚芸酒家新出了曲水宴,引山泉入院,在院中铺设水渠,水渠两侧架有厢房,院中再配以奇花异草、苍松翠柏、飞鸟游鱼,别有一番身处山间的雅趣。厢房窗户临水而设,菜食以小筏载着在渠中流过,可供厢房中的客人自行取食,餐后再以食筏的多少与规格结算银钱。约上好友,赏景赋诗,好不惬意。
曲水宴一出引来了一大批文人墨客,预订的宴席已经排到明年二月节。
谢无昙本是不想凑这个热闹,奈何谢彰十分向往。她这个弟弟少年老成,极少有看得入眼的东西。谢无昙正巧得知聚芸酒家今日有人退了宴,于是送了这个顺水人情,只等着谢彰下学后来与她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