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她问。
顾承聿突然抓住她手腕:“比这疼多了。”把她的手按在我心口,“这儿,更疼。”
她想抽手,顾承聿握得更紧。
“三年。”他的声音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千多天,我每天都在想你。现在你回来了,却带着别人的孩子”
“顾承聿!”她猛地抽出手,“你喝多了。”
车停在顾家门口,她熄了火。月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到了。”她说得很轻。
顾承聿没动。盯着挡风玻璃上的一道裂痕,是刚才打架被人用酒瓶砸的。
“孩子”我艰难地开口,“多大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方向盘:“一岁三个月。”
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所以那孩子真的是你和那个人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打断我,“事情很复杂。”
“那你说清楚!”顾承聿突然暴怒,一拳砸在仪表台上,“告诉我孩子不是你和他的!告诉我你们没”
话突然卡住。因为她哭了。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在月光下像碎了的珍珠。
“对不起。”她抹了把脸,“我得回去了,砚之和孩子还在等我。”
看她推车门,顾承聿突然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抱得特别紧,好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别走”他的声音从来没这么卑微过,“求你”
“我们早就结束了,记得吗?我只是你白月光的替身,合约到期了,记得吗?”她的话像刀子,一刀刀剜着顾承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