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
也许，是唯一活路？
“好！”李牧咬咬牙， “就按说的办！蒙恬，灵韵，你们…各带一半兄弟，突围！”
“主公！那你呢？”李二一听要突围，顿时来了精神， 但随即反应过来，主公没在突围名单里，又急了。
“我？”李牧咧嘴一笑， “我当然是…留下来断后！”
“不行！主公，要走一起走！”李二急得直跳脚。
“放屁！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李牧一脚踹在李二屁股上， “老子是主公，听我的！ 这是命令！”
蒙恬和张灵韵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丝悲壮。他们知道，主公留下断后，意味着什么。
“主公，保重啊！”
蒙恬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压得极低，冲李牧，重重一抱拳！
那拳头攥得咯吱响，指节泛白，沉甸甸的分量，像是要把千言万语，都砸进这一个动作里。
“主公……”
张灵韵美眸瞬间就红了，水雾氤氲，眼泪珠子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灵韵……也想和您一起！”
她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往前一步，还想说什么，却被李牧抬手，硬生生打断。
“去你的！”
李牧眉头一拧， 佯装怒骂， “哭个屁哭！ 老子还没死呢！”
他咧咧嘴， 想笑， 嘴角却僵硬得怎么都扯不开， 只能硬邦邦挤出一句， “都给老子滚！ 活着滚出去！ 以后……给老子报仇！”
说完， 不等张灵韵再开口， 李牧直接冲蒙恬使了个眼色。
蒙恬心领神会， 一把拽住张灵韵的胳膊， 硬是把她往后拖出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留下的义勇军，都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没有一人退缩，没有一人畏惧。
李牧深吸一口气，走到众人面前， 环视着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
“兄弟们！”李牧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我知道， 外面有多少胡人， 我们也知道， 留下来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