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赤乌骑接手,怎么,世子妃舍不得故土?”
‘赤乌骑’三个字让施宁薇指尖微颤。
“将军说笑了。”她强装镇定,道,“呼延将军似乎与桑来公主很是相熟,不知你此番前往大周,有没有和她见上一面?”
呼延灼愣了愣,下意识看她。
施宁薇没忘了自己临行前,桑来对她的叮嘱——呼延灼自小倾慕桑来,只是年岁相差十五,她不肯答应罢了,倘若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大可利用这份恩情。
“你什么意思?”呼延灼质问。
施宁薇摇了摇头:“我与桑来情同姐妹……”
她没再说下去,而是将双鱼玉佩拿了出来,笑着问道:“呼延将军掌管赤乌骑,不知可认得这个?”
“这是……哲哲公主的东西……”呼延灼半眯了眼睛,眼中满是怀疑,质问,“即便是你和桑来公主情同姐妹,也不该有这个东西——”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呼延灼的刀锋抵在施宁薇颈间,寒气沁入肌肤。
车帘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雪粒扑打在脸上如针扎般刺痛。
施宁薇却笑了,指尖轻轻推开刀刃:“将军何必动怒?我手握双鱼玉佩,便该是你的主子,你便是这么对自己的主子的?”
呼延灼瞳孔骤缩,刀尖微颤。
“你……”他粗犷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是哲哲公主的……”
施宁薇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北境文字如刀刻般凌厉:“我娘离开时,我才五岁……”
呼延灼接过信笺的手竟有些发抖。
当年哲哲公主突然失踪,赤乌骑被现任北境王收编,他们这些旧部表面臣服,实则一直在暗中寻找公主下落。
“公主还活着?”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施宁薇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我也想知道。”
她不过愣了一瞬,便问道:“你为何只凭这些事情便信我?”
“我这条命是哲哲公主捡回来的,虽然假意投诚北境王,却也没放弃寻找公主的下落……”呼延灼苦笑一声,“倒是你,不知我的底细,便和盘托出,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施宁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