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风口?”
施宁薇回神,将手炉塞进他怀里:“听说北境使者提了荒唐的条件?”
“你都知道了?”顾玮帛神色一凛,揽着她往暖阁走。
暖阁里银炭烧得正旺,熏笼上温着的蜜饯散发出甜香。
施宁薇替他斟了杯热茶,突然从袖中取出枚双鱼玉佩:“先看看这个。”
玉佩在烛光下泛着血丝般的纹路,顾玮帛接过的瞬间瞳孔骤缩——这是北境皇族才有的赤血玉。
“今日我去见了祖母。”施宁薇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我娘是北境前朝公主……”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顾玮帛猛地攥紧玉佩,茶盏翻倒在案几上,深色茶汤漫过锦缎桌布。
“所以北境王要你和亲……”他喉结滚动,“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施宁薇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我倒觉得未必——”
“我娘说,赤乌骑乃是她一手创立,想来他们更会听命于她,如今我既然手握信物,自然也能够听命于我。”
“要是能够趁机将靖北王拉下王位,两国战事可解,我也能替娘与外祖父报仇雪恨。”
她指尖抚过信上字迹,轻声道:“我想将计就计。”
“不行!”顾玮帛霍然起身,案几被撞得移位,“北境王残暴成性,你若落在他手里——”
“你听我说完。”施宁薇拉住他的衣袖,“陛下今日留你,可是要演场君臣离心的戏?”
她前世也经历过这些。
那时顾玮帛什么都不肯说,还叫她担心了好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