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
“你虽然和赵家打了个招呼,可我也得同他家夫人说个清楚才行,一会儿我写了信,你叫人备了薄礼,一起送去吧。”
事情便这般定了下来。
二十三,乌云蔽日。
赵轩旸清早起身,竟还听得了几声乌鸦叫。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只见一片灰暗沉沉,仿佛随时有可能会倾盆大雨落下来,犹豫片刻,还是朝着主屋去了。
昨儿廊下还摆了十几抬聘礼,如今却是一个箱子也不见。
他心头更是笼上了一层阴霾,加快了自己脚上的步伐,一进门,却见赵夫人还卧在床上。
“父亲,母亲。”他见礼,问,“今儿定好了去施家门上提亲,母亲怎的还没起身,可是身上不适?”
赵夫人闻言,竟真的咳嗽了两声。
赵洪光面色阴沉,叹息一声,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开口:“昨儿施老夫人来了信,觉得这门亲事不妥当,已经退下,我也叫人把聘礼收了回去,你也回屋去吧。”
“退了?”赵轩旸不可置信的接过那信,细细看了看,如困兽般开口,“我前两日去的时候,还同老夫人说了今日要上门提亲的事儿,怎么今儿便退了?爹,这里头怕是有些误会,我与七妹妹感情好,她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婚,我这就上门去问个清楚。”
说罢,他还真的打算迈开步子出去。
“站住!”赵洪光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甚至还带着几分无奈,“她对你便有十分情意又能如何,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家老夫人看不上你,她一个年轻姑娘又能怎么样?”
“如今此事不过几户人家知道,你此时上门去岂不是要叫整个京城看咱们赵家的笑话?”
“你娘已经因为这事气病了,你要是再上门去,叫别人也来戳我的脊梁骨,那咱们一家可是没脸继续在京城待下去了。”
赵轩旸脚步一顿。
他实在想不通这好端端的婚事怎么突然间就退了?
可他便是有千万的话想去问施宁薇,也实在是不能不顾自家的脸面。
一声闷雷打响,震得枯枝簌簌发抖,雨水夹杂着冰渣子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砸出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