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空气也变得冰凉彻骨。
月娘进门,跺了跺脚,掸了掸身上的雪,抱怨道:“这鬼天气也不知是要做什么,昨儿路上都长了草,再过些日子变成踏青去了,今儿又下了雪,怕是又要冷上一段时日了。”
她将怀里的话本子递到了施宁薇的手里,笑:“赵公子可真是对姑娘了如指掌,知道姑娘在家里都闷得慌,还特意送来了话本子,他还说了,等姑娘的腿好了,请姑娘去听戏去。”
施宁薇对这画本子倒是有兴趣,接过来细细翻了翻,看到津津有味。
月娘又开了口:“奴婢方才从老夫人那边儿来,听她和落尘姑姑说话,好似是不反对姑娘和赵家的婚事了。”
施宁薇听了这话不禁抬头,问道:“好好的,祖母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自然是觉得赵公子好呗。”月娘笑,“眼下姑娘也到了该成婚的年岁,老夫人这边儿一松口,这婚事怕就留不住了,姑娘可得提前准备才好。”
这话倒是叫施宁薇不由得想起从前来。
前世她和顾玮帛的婚事一定下,便在半年内成了婚,一切顺利,就是不知她和赵轩旸的婚事会不会也这般顺利。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婚姻大事,自古以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祖母开口,我都听。”
天有不测风云。
风云来得便是这般快。
且说顾玮帛回去后,便一直想着施宁薇在赵轩旸背上的情形,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翻来覆去睡不着,倒是思量出个结果来。
翌日下了朝,他特意拦住了施维宏的脚步。
施维宏见是顾玮帛,连忙拱了手:“顾世子可是有指教?”
他入朝多年,能一步一步做到宰相的位置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就连眼力也要比旁人强些,眼下顾玮帛正得圣宠,又和闻人彦亲近,日后必定会是天子近臣,要是能和他搞好关系,自己的官位才能坐得更稳。
“施大人。”顾玮帛见礼,道,“晚辈仰慕施大人的名声已久,只可惜杂事繁忙一直不得抽身与施大人品酒论茶,前些日子上元灯会正好遇到府上的七姑娘,这才有几句话不得不叮嘱施大人。”
“宁薇?”施维宏不禁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