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便知赵家出身寒门,一笔一纸都是比不上施家的,施宁薇嫁过去,只有吃苦的份。
她开口:“赵郎君肯下帖子相邀对你的确是重视的,只是你二人认得也有些时日了,赵家却迟迟没有上门提亲的意思,他却仍旧厚着脸皮相邀,怕是居心不良。”
施宁薇对这话并不惊讶。
她们这种高门女子,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为了家中前程铺路,赵家不过寒门,对施家的仕途没有半点儿帮衬,即便是规规矩矩上门提亲,只怕施老夫人也能挑出错出来。
施宁薇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开口:“祖母说的是,可眼下京中人人皆知,我与赵家有婚约,倘若拒绝此番相邀,只怕会叫赵家觉得咱们瞧不上他们,要是有闲言传出来,怕是会影响爹爹的官声。”
施老夫人脸色难看起来,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二人既然早已婚约在身,那出去游船也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是眼下还在年关,总是冷些,你可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叫月娘寸步不离跟在你身旁,可别出什么差错。”她只得应下此事。
施宁薇应道,便带着月娘去梳妆了。
屋子里头只余了施柔这一个晚辈。
施柔实在看不惯自己事事不如意,可施宁薇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一心想要毁了这门亲事。
她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自己擅作主张,想着施老夫人对这桩亲事也是不满的,索性仗着胆子往前坐了坐,掖着手道:“祖母,我瞧赵家这意思,着实没将七妹妹放在心上,等妹妹嫁过去怕是也要被立规矩的,还是另给妹妹做一门亲事的好。”
施老夫人虽解了她的禁足,可到底还是介怀上回的事儿,但也不是偏心,只是不愿因她一人的私心而坏了整个施家的名声,故而这些日子仍旧冷着她。
如今听了这个话头才正眼瞧她一眼。
“婚事已经定下,断然没有现在毁亲的道理。”她不怒自威,提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虽说你为长,她为幼,她如果在你前头议亲,可既然已经定下了婚事,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施柔暗地里撇了撇嘴。
她倒不在意施宁薇的婚事跑到自己的前头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