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瓷没有反应。

    陆太太继续:“你别忘了,你是陆家的人。”

    “是吗?”陆晚瓷勾唇冷笑着:“那我算是陆家的什么人?陆部长的第一个女儿?还是按照陆太太往外故意谣传的私生女?”

    陆太太的脸色瞬间挂不住了,收敛的情绪却也怎么都压不住,她就是讨厌陆晚瓷这副样子,明明是个晚辈,可对她向来就是这样眼尖嘴利连父亲都不放眼里。

    她气得很,语气也带着恶狠狠的情绪:“陆晚瓷,你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妈当初是未婚先孕,我才是你爸明媒正娶的老婆。”

    “陆太太不需要着急跟我解释,事实到底如何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得没得,今晚你必须回陆家,毕竟你妈可是把你卖给陆家了。”

    陆太太说完,转身就走人了。

    因为她虽然不想承认,可也很清楚,如果继续跟陆晚瓷对峙下去,她也讨不到好果子吃,这个陆晚瓷半点礼貌都没有,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她如今是秘书长太太,她才不要跟这种小黄毛丫头计较,反正陆晚瓷的户口在陆家,还不是一样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办公室内。

    陆太太走了,陆晚瓷却坐在办公桌后没有半点动静。

    她双眼泛着红,眼底是憋到极致的压抑,双手更是紧紧握成拳头隐忍着情绪的泄露。

    许久后,她才调整好情绪,无声的呼了口气,端起一大杯凉水喝下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浇灭心底的怒意。

    她没有因为这件事收到太久的影响,工厂眼下面临的困难很多,她要拼尽一切解决。

    工厂是三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因为时代的发展太快,刺绣这个行业也从人工转换成机器,这样不仅能减轻人工工资,还能大幅度提高完成的速度。

    但外公一直坚持用人工刺绣保留最传统的工艺,可与棠园合作的那些公司即便是几十年的老伙伴们也因为时间问题不再续约。

    如今澄园只剩下两家东南亚的合作伙伴,可如果澄园三个月内还得不到资金周转就没有办法采购下一批合作所需品,连刺绣工人们的工资可能也会很难发放。

    想到这些,她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