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提到李充嗣。
一时间两人惺惺相惜,颇有同一条战壕之感。
“老前辈何出此言?”
“你看那些倭人时目露凶光,神情憎恶。”
这就是老官僚的察言观色?竟然恐怖如斯!丛兰也是这样的!跟这些官场老油条打交道真要小心!
杨植解释说:“因为想到倭寇袭扰东南而已。”
李巡抚接受了这个解释,说道:“倭人于正德五年以国王源义澄使臣的名义来过北京来朝贡过,今年是第十年,本来也没有问题。但他们听到圣上在南京,竟然拿着弘治年间的勘合来松江府朝贡!礼部四夷馆的官员乱来,大明岂可为蛮夷所笑!”
大明是山巅之城,看东夷西狄南蛮北戎就像看猴子一样。礼部礼宾司经常刁难、勒索藩邦使臣;太常寺的四夷馆则是一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外事招待所,主事人只是一个七品吏员,所以大家都无所谓。
太常寺一个管祭祀用品的边缘部门,下面挂管外藩接待的四夷馆,外藩地位可想而知。
杨植知道大明记录的日本国王为源义澄,实际上是足利义澄,源义晴则是足利义晴。
官老爷眼里也就恭顺的朝鲜会关心一下,其他的地方连个屁都算不上,这些地方的国王、酋长是谁、叫什么名字还不如自家的犬马更重要。
但源义澄或源义晴,名字都不重要,都是足利家的。日本现在是战国时期,各大家族手里都有一些勘合,有的拿着弘治年间的,有的拿着正德年间的。几大家族拿着这些勘合争相以日本国王的名义来大明朝贡,反正大明官老爷根本不会关心倭国的事。
想到这里,杨植主动说:“恰好晚生略通一点朝鲜日本流求国情,愿毛遂自荐,前辈不如征召晚生为吏员,办理夷务!”
巡抚是独官,从兵丁到办事员、衙门、住宅都要靠自己征召,看中了哪个就征过来为自己所用。
李巡抚闻言无可无不可,当即令人给杨植现做一张苏松巡抚衙门的书吏凭照和火印木牌,征召期间每月发给银一两米一石,与凤阳县的各房掌事书吏一个待遇,把这事办下来。
这边事情聊完,李巡抚转头问聂知县的师爷:“华亭县有何贵干?”
知县按例不